蒋介石密令戴笠除宋庆龄，沈醉接手，晚年却庆幸没办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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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 | 岁月入诗

《——【·前言·】——》

南京某次密谈，蒋介石把戴笠叫到跟前，压低声音说了句让戴笠头皮发麻的话。"宋庆龄这个人，你看着办吧。"蒋介石没有明说，但戴笠听得懂这话里的意思。他脸上挤出笑容，心里却在打鼓。宋庆龄是谁？孙中山的遗孀，国母级别的人物，动她等于捅马蜂窝。可蒋介石既然开了口，这事就得有人接。戴笠琢磨来琢磨去，最后把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上海法租界的负责人沈醉。

沈醉接到任务的时候，第一反应不是兴奋，而是发愁。这到底是升迁的机会，还是要他去送命？

1958年国庆那天，沈醉站在天安门广场的观礼台上。他当时已经是功德林的战犯，能出来看阅兵，全靠毛主席特批。广场上人山人海，锣鼓喧天，沈醉本想抬头看看毛主席，结果目光扫过城楼的时候，突然定住了。

宋庆龄就站在那儿，身影从城楼上一闪而过。沈醉感觉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，呼吸都不顺畅。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，如果当年那场车祸真的发生了，此刻站在城楼上的还会是她吗？

这个问题没有答案，但沈醉突然觉得庆幸。不是因为良心发现，而是因为他意识到，自己差点成了历史的罪人。那些年他为蒋介石和戴笠干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，但唯独这件事没干成，现在想想，真是万幸。

可问题来了，为什么精心策划的暗杀最终没有实施？答案很简单，蒋介石既想除掉宋庆龄，又不敢承担后果。他要的是结果，但不想背锅。

1933年6月的一个早上，杨杏佛在上海被人刺杀。这个人是国民党中央研究院的总干事，但他还有另一个身份，中国民权保障同盟的副会长。宋庆龄是这个同盟的主席。

沈醉后来在回忆录里说得很明白，杨杏佛不是真正的目标，他只是被拿来杀鸡儆猴的那只鸡。蒋介石想警告宋庆龄，你再跟共产党来往，下一个就是你。

杨杏佛的追悼会上，宋庆龄当着记者的面说，这是一场有组织有预谋的政治暗杀。她说这话的时候，眼睛是红的，但语气很坚定。她心里清楚得很，这场暗杀的真正目标是她自己。

追悼会现场其实潜伏着好几个特务。他们不光要记录谁来参加了追悼会，更重要的是观察宋庆龄的反应。戴笠想知道，这个女人到底怕不怕死。

结果让他失望了。宋庆龄不但不怕，反而更硬气了。她在众人面前表示，自己绝不会向这种卑劣手段屈服。蒋介石听到这话，气得够呛。既然警告没用，那就直接动手。可问题是，怎么动手？杀了她影响太大，不杀她又咽不下这口气。戴笠接到指令后，陷入了两难。

沈醉负责监视法租界，而宋庆龄就住在法租界的莫里哀路29号。他每天都要写关于宋庆龄的"监视日报"，记录她见了谁，说了什么，去了哪里。这活儿听起来简单，干起来要命。宋庆龄的身份太特殊，稍有不慎就会捅出大篓子。

沈醉想了个办法，从宋庆龄身边的人下手。他盯上了一个叫李燕娥的女佣，才20多岁，看起来挺单纯的。沈醉觉得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最好收买，于是派了个女特务去接近她。

女特务很快就跟李燕娥混熟了，还送了不少礼物。李燕娥也确实收下了，两个人关系看起来不错。沈醉以为计划进展顺利，没想到宋庆龄早就察觉到不对劲。她提醒李燕娥，那个女人身份有问题，以后少来往。

李燕娥虽然单纯，但对宋庆龄的话言听计从。女特务再来找她打听消息的时候，李燕娥转头就把情况告诉了宋庆龄。宋庆龄让她把所有礼物都退回去，以后别再见面。

这一招失败了，但沈醉没有放弃。女特务在潜伏期间打听到一个消息，李燕娥刚离婚不久，前夫不务正业，两个人过不下去才分的手。沈醉眼睛一亮，既然女的不行，那就用男的。

他找了个长相还不错的青年特务，让他假扮成汽车司机去接近李燕娥。为了让这个身份看起来真实，沈醉还特意租了车行的房子给男特务当临时住所，又找了几个人扮成他的朋友。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，李燕娥信了。

两个人感情进展得很快，李燕娥把这事告诉了宋庆龄。宋庆龄仔细问了一遍，然后让李燕娥多了解了解这个男人。沈醉当时还挺得意，觉得这次肯定能成。

结果就在两个人快订婚的时候，李燕娥突然不见男特务了。男特务在附近蹲了好几天，好不容易碰上她，李燕娥上来就哭着骂他是骗子。沈醉后来判断，李燕娥肯定是知道了男特务的真实身份。

可问题是，他们到底是怎么暴露的？沈醉和男特务反复检查，都没找到破绽。就连后来进了功德林写回忆录，沈醉都想不明白当初是哪里露了马脚。宋庆龄那句"多了解了解"，现在想想，恐怕不是随口一说。

渗透计划接连失败，沈醉改变了策略，开始用恐吓手段。他给宋庆龄寄了两次手枪和子弹，想用这种方式把她吓走。戴笠也寄过夹带子弹的威胁信，意思很明确，识相的话就离开上海。

宋庆龄收到这些东西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她把子弹随手扔在一边，该干什么还干什么。她还公开表示，自己会继续为孙中山的遗志奋斗，任何威胁都没用。

沈醉这下彻底没辙了。他每天写监视日报，记录宋庆龄的一举一动，但这些报告除了证明宋庆龄不怕死，没有任何实质性内容。他觉得这个任务就像个包袱，背在身上甩都甩不掉。

戴笠也很头疼。蒋介石三天两头问进展，他又拿不出结果。宋庆龄这个人太难对付，正面硬刚不行，暗地里使绊子也不行。戴笠琢磨来琢磨去，觉得必须想个更狠的办法。

沈醉有一次回南京，去了戴笠的办公室。戴笠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处理宋庆龄，暗杀肯定不行，影响太大，得想点别的招数。

沈醉想了想，提出了一个可怕的主意。能不能人为制造一场车祸，让宋庆龄重伤住院，然后通过其他手段，让她变成一个不死不活的人，就这样在医院躺着。这样既达到了目的，又不会引起太大的风波。

戴笠听完眼睛一亮，觉得这个主意不错。沈醉还主动请缨，说自己愿意当那个撞车的人。戴笠很满意，当天留他吃饭，让他边吃边说具体怎么操作。

沈醉回到上海后，开始布置这个计划。戴笠甚至找到杜月笙帮忙，弄来了一辆构造结实的德国车。沈醉把所有细节都考虑到了，包括事后怎么服刑，怎么应对调查，全都想好了。

他以为蒋介石这次是下定决心要除掉宋庆龄，所以做好了完全的准备。可他对蒋介石还是不够了解。

准备工作做完后，沈醉多次问戴笠什么时候动手。戴笠总是让他等，说时机还不成熟。这一等就是一年。一年后，戴笠突然让沈醉把车还回去，说计划取消了。

沈醉当时就懵了。他问戴笠，计划这么周密，为什么要放弃？戴笠反问他一个问题，你有什么把握能做到只把车里的人撞成重伤而不撞死？

这个问题把沈醉问住了。戴笠接着说，如果撞死了宋庆龄，肯定会有人要求追查。一旦查出来是他们干的，就会牵扯到蒋介石。沈醉表示自己一定会把责任全扛下来，但戴笠摇了摇头，暗示他这个计划之所以不能实行，是因为蒋介石害怕麻烦找到自己身上。

说白了，蒋介石想要结果，但不想背锅。他要的是宋庆龄消失，但不能让人查到是他干的。可这种事怎么可能做到天衣无缝？

《——【·结语·】——》

1946年，戴笠死于空难。沈醉失去了靠山，被边缘化派到云南。1949年，沈醉被俘，因为"关键时刻没犯大错"免于死刑，被送到功德林改造。

1958年国庆那天，沈醉站在天安门广场，看到城楼上的宋庆龄，心里五味杂陈。他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历史的罪人，但这种庆幸来得有点讽刺。

蒋介石和戴笠做过的最明智的决定，大概就是放弃暗杀宋庆龄。不过这个决定跟明智没什么关系，纯粹是因为他们怕担责任。想杀又不敢杀，想动手又怕露馅，这种心态才是他们最终失败的根源。

沈醉后来获得特赦，在政协工作，1996年去世。他这一生干过不少坏事，但唯独这件事没干成，倒成了他晚年最大的安慰。历史有时候就是这么吊诡，你以为的失败，可能才是真正的幸运。

参考文献：

【1】尚明轩 主编. (2009). 《宋庆龄年谱（1893-1981）》. 北京：人民出版社.

【2】宋庆龄. (1992). 《宋庆龄选集》. 北京：人民出版社.

【3】沈醉. (1980). 《军统内幕》. 北京：文史资料出版社.

【4】沈醉. (1991). 《沈醉日记》. 北京：群众出版社.